漫畫–熙蘭國戀歌–熙兰国恋歌
話說光陰易逝,晃眼年餘。人獸甚是相安。二猱也一再向白猿尋仇,再者大巧若拙解人,靈慧無與倫比。虎兒逐日馴獸爲樂,時率羣豹暢遊,個子也馬上長成爺姿容。屢問白猿,養父母何日看得出,又要它往金牛寨去探看爹媽歸未。白猿說歸期老遠,非等拜了仙師嗣後未能相逢。虎兒雖然極服氣白猿的話,無如思親情切,每隔些時刻,不禁要向白猿嘮叨,白猿總往常言作答,虎兒朝思暮想陣,也就便了。
今天,虎兒因天道漸熱,又嫌往常牽動衣服高低,緊繃在身上傷悲,生氣一脫,猝瞥見胸前所佩行囊,不由見獵心喜孺慕之情,回溯前事。除照前向白猿追詢爹孃下滑外,並要神虎馱了他往金牛寨查問一回。
白猿吃他嬲單獨,怒道:“我和黑虎原是你恩師站前聽經靈獸,只因一世老實,引你出寺,禍羅山修煉千年的靈狐,促成害你轉劫;我和黑虎也受了重責。念你平日對待甚厚,又知靈狐須要復仇,向你恩師哀求了七晝夜,才承他爹孃註釋前因後果,命我兩個去至青狼寨期待。又過廣土衆民年,好不容易使你距江湖,接引到此。仗着這邊人造的局勢和你恩師神符,將兩道家門口束,省得靈狐跟縱尋來,難反抗。又知此狐最怕神猱利爪,才費了若干洞察力,代你將康、連二猱收伏,以爲警衛。你須在此待滿十四年,耐過靈狐尋你的齒,你恩師踐了以前與靈狐的諾言,方始開來度你入庫。這期中你避禍尚未過之,還敢離山他去?你老親今京中,快繼之親人出京,一無往不利後便另科海緣遇合。所借去的兩件法寶乃仙家降魔利器。再有旬日,我便要趕去取回,交你恩師行法淬鍊。此去回收期難定,弄巧就許隨你恩師同來。我走後黑虎還有兩次災劫。你如不聽我的打發,妄動強它引你去往金牛寨,假定與靈狐分別狹路,平等燈蛾撲火,並非脫得人命。敵衆我寡你重拜恩師,學成劍仙,你爹孃還是見不着。你又不知途徑,瞎跑亂走,有何用處?”
虎兒一聽白猿儘早要走,大是惶急,幾度哀告蓄,情願萬事依從,不復背離。白猿又道:“我走也是爲你夙昔境地。方有此行。你不出山,靈狐尋你不着,得意忘形無憂。
儘管如其欣逢,它和你一致,轉劫後效果道行也非昔比。除了防它趁着殺人不見血除去,你現有黑虎與康、連二猱爲助,更有羣豹可壯聲勢,它也未必能奈你何。我最多不出十日必行,既是二者難捨,我每得閒,定來調查便了。”
說到後半截行期時,恰值康康、連綿走來獻果,相與已慣,人、猿全未理會。虎兒因和白猿折柳即日,稚子脾氣,應時傷悲了好有日子,經猿虎惹他一怡然自樂,也就投中。
連接數日,無事可記。
這日,白猿因時屆行期,又和虎兒說,再有兩日即將下牀,遲恐無及。囑他只能在山中上游息,多服二猱所採假藥、異果,日久自有功效,不興遠離惹禍。說時,康、連二猱又在旁聆。虎兒自是便捷不樂,瞭然攔它日日,悶了陣,一可氣,連飯也不吃,徑去睡了。
那康、連二猱用意算賬,原非一日,有心無力白猿已是通靈,每晚大半閒坐吐納,絕少睡,稍有作爲,便即覺醒,爲此隔了年餘,鎮未敢自由。日前一傳聞白猿要走,越是報恩歸心似箭。藉着給虎兒採果之便,不知從哪兒尋來一株迷魂草。裝假臨別相親,康康持草,驟出意料之外,向白猿鼻端一指。白猿什麼樣靈警,聞得香醇,知有風吹草動,一伸長臂,奪草恢復,也拂向康康臉蛋兒。剛厲嘯得一聲,線索便覺昏暈,連珠已從右邊伸利爪襲來。
悵中綿軟迎拒,只得將兩條長臂往談得來頸間一繞,護住嚴重性,封閉雙目,摔倒在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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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步康康也受迷昏倒。頻頻縱步邁入,便去分它胳膊,想抓裂白猿領,偏生白猿臂長,其堅如鋼,其柔如帶,一見上鉤,便向頸間一環,連繞數匝,緊間礙手礙腳撤併。
連續這邊方鬧,崖腳臥守的神虎已被白猿嘯聲驚覺,飛也似往崖頂跑上,不同近前,便已發威怒吼。連日來還在吝。虎兒也被嚎之聲甦醒出來,看看大怒,大喝一聲:“煩人的狗貨色!好果敢子。”奔跨鶴西遊,舉拳便打。
二猱與虎兒本有後緣,又處了年餘,尤爲愛服,持續性見神虎與恩主而且到,嚇得舍了白猿,抱起闇昧暈厥的康康,連珠幾縱,便往崖下逃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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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兒以前一看,白猿不省人事,氣得直跳,大罵六畜。部分命神虎速將二猱抓回打死;一方面撲在白猿身上,連喊帶哭,鬧了須臾。還算好,白猿頃見機,應變快當,一會見,先奪過母草將康康迷倒,去了一個敵;覺頭一昏,應時護住頸間中心;神虎與虎兒又感覺得快,花傷也未倍受,昏厥了沒遙遙無期,便已醒轉。翻身縱起一看,虎兒在側,二猱散失,略問了兩句,飛身往崖下便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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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兒平時極愛二猱,先時雖然埋怨,一見白猿安如泰山,氣便消了一多半。反因神虎未歸,恐二猱畏、從此以後遠逃;又恐白猿追去破壞。倉卒在崖上驚呼:“白哥哥,你只將它兩個捉返,我小我打其替你出氣,絕對化不要傷它。”邊喊邊往崖下追去。這晚又值陰雨,煙靄滿山,影中,虎兒瞄白猿如一條白錢也似,疾逾中幡,轉瞬間沒入崖下大霧中心。屬員崖凹裡的羣豹也手拉手吼嘯方始,震得山鳴谷應。使暗夜荒山,越顯悽慘。虎兒老人崖徑雖熟,任是身輕目敏,體力壯實,如此迷霧,也是難行。不攻自破追到崖下,看不出猿、虎追向何方,只能廢然留步,站在崖腳,不休口直喊。
約有個把時辰,猿、虎始發旅回去,康、連二猱卻未迴轉。虎兒一問,白猿說它和神虎直追出二百多裡,未曾見康、連二猱暗影。深宵霧重。恐虎兒一人在崖下牽掛,或爆發其餘變故,只好相約返,次日再去搜索,萬一也將二猱尋回再走。虎兒先因二猱殺人不見血白猿,大旱望雲霓打其一頓。及見它畏縮不前逃之夭夭,又難揚棄。聞言黔驢技窮,只能同了白猿回洞。累了多數夜,入已疲極,頭一着榻,便已入眠。
仲早,虎兒甦醒,見洞外暉決然射人。猛緬想昨晚之事,知天不早,跳下石榻,忙往洞外跑去。一看前夕那株楚楚可憐異草尚在曖昧放着,一找猿、虎,卻不見蹤影,連喊並無旋踵,料是查找康、連去了。見那草花隔一夜,沾了些晨露,愈來愈絢麗,並沒死亡。
虎兒自小交誼花之癖,平素還在羅致,醫技崖間,難割難捨揚棄,就手拿起。跑下崖來,不知猿。虎往何方尋覓,正拿兵荒馬亂點子,恰值夥鍛練馴良的巨豹從崖側凹洞中搖尾走來,虎兒心眼兒一動,就問道:“你知今早白老大哥它兩個往什麼走了麼?快馱我找它們去。”